第81章 你怎么来了(1 / 1)

“我让你李叔把挑好的冬小麦种子再晒两天,正好跟你一道走,跑运输的老户下周要结伴走商队,说是能捎你到雪国边境。”

夜深时,秦时凝坐在谷仓的油灯下,往布包里装村民们凑的物件。

王大娘的锦囊里塞着干辣椒,李满仓的锄头柄上缠了防滑的布条,张老五媳妇给的腌黄瓜罐口,用谷糠封得严严实实。

最底下压着张她画的谷田图,角落用小字标着:冬小麦追肥要掺草木灰。

“等我到了,雪国的谷种该抽穗了吧。”她对着布包轻声说。

靠山村的月光落在她身上,雪国的月光落在他肩头,两处的清辉连在一起。

雪堡暖房里,莫沉正把她先前捎来的谷种埋进土里。

雪国的码头飘着咸腥的海风,秦时凝攥紧行李箱的拉杆时,指腹先触到了包侧别着的平安符。

是出发前王大娘硬塞给她的,红布面上绣的并蒂莲沾着点靠山村的谷糠。

她穿着改小的西装,领口别着娘留下的地质徽章,站在金发碧眼的人群里,如同株刚从谷田移栽过来的青苗,带着一身洗不掉的土气。

“莫沉说过,雪国的码头有股海腥味,让我跟着举谷穗木牌的人走。”她低头核对信上的字迹,突然听见身后有

用生硬的靠山村方言喊:“秦姑娘?”

回头时,看见个穿粗布棉袄的汉子,手里举着块雕着谷穗的木牌,棉袄袖口还沾着熟悉的草木灰。

“我是莫沉殿下派来的护卫,叫铁柱。”汉子咧嘴笑,露出两排整齐的牙,“殿下说您认得出这木牌,是他用靠山村的老黄皮果树雕的。”

秦时凝的心猛地落回实处,跟着铁柱往码头外走时,眼角的余光瞥见个穿燕尾服的男人。

那人正盯着她的行李箱,手指在口袋里按个不停,腰间露出的徽章闪着冷光,如同极了莫沉信里画的蛇形标记。

“那人是谁?”她故意放慢脚步,指尖的异能悄悄探过去,“看他腰上的徽章,如同是信里说的走私团伙。”

铁柱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,脚步不停:“公爵的狗腿子,昨晚还在王宫门口鬼鬼祟祟,殿下早安排好了,您瞧那些举相机的记者,都是来帮忙的。”

果然,刚走出码头,一群记者就涌了上来,镜头噼里啪啦对准他们。

秦时凝正不知所措,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,带着点压不住的急切:“时凝!”

莫沉拨开记者冲过来时,绿色的旧衬衫在一片西装革履里格外扎眼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,胡茬蹭得她脸颊发痒,声音里的后怕藏都藏不住,“信里不是说等我回去接你吗?”

“等不及了。”她往他怀里钻了钻,闻到他身上混着雪国寒气的草木香,突然红了眼眶,“靠山村的谷种发了芽,我想让你亲眼瞧瞧。”

她掏出用油纸包着的谷苗,嫩黄的芽尖还沾着靠山村的泥土,“李满仓说,带着土的苗好活。”

莫沉的喉结滚了滚,接过谷苗的手微微发颤。

周围的记者疯了似的按快门,闪光灯亮得如同靠山村盛夏的阳光。

他突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,对着镜头沉声说:“这是我妻子,花国靠山村来的秦时凝。”

这句话如同颗石子投进湖面,记者们的议论声炸开了:

“就是那个培育出新谷种的秦姑娘?”

“听说她有异能,能让谷子增产三成!”

“难怪殿下要亲自来接,这是把靠山村的宝贝请来了!”

那个穿燕尾服的男人趁机溜走,躲在货箱后发信息:“目标已会合,记者太多,不好动手。”

回王宫的马车上,莫沉才松开手,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:“路上没受委屈吧?我让铁柱在信封里塞了五块银元,够你雇三个保镖的。”

“哪用得着雇人。”秦时凝掏出那把张老五送的镰刀,刃口在车厢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亮,“他说这刀削铁如泥,比洋人的匕首靠谱。”

莫沉接过镰刀,手指抚过磨得锃亮的刀柄,突然低笑出声:“确实靠谱,比我宫里的侍卫靠谱多了。”

他掀起车帘,指着窗外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庄园,“那是公爵的地盘,表面种着耐寒的黑麦,底下挖了三层地窖,全是猎枪!”

秦时凝的异能顺着车帘缝隙飘出去,果然看到:地窖里的卡车正往暗道里开,开车的人胳膊上都纹着蛇形图案。

“他们想等咱们进王宫,就用记者当幌子抢谷种。”她握住莫沉的手,掌心的温度烫得如同谷仓里的炭火,“我感知到他们藏了批假记者,手里的相机其实是暗器。”

莫沉的眼神沉了沉,从怀里掏出张地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个不起眼的仓库:“早防着他们了。”

他指尖点在仓库位置,“这里囤着从靠山村运来的谷种,我让铁柱把真种子换了地方,留了半袋普通谷种给他们抢。”

马车拐进王宫侧门时,秦时凝突然瞥见门柱后藏着个人。

那人举着相机,镜头却对着她的行李箱,食指在快门键上悬着……是暗器发射按钮!

她突然拽了把莫沉的胳膊,两人同时歪身时,枚钢针擦着莫沉的肩膀飞过去,钉在车厢板上。

“果然来了。”莫沉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,眼神冰冷,“让他们看看,靠山村的人不光会种地。”

宴会厅里的贵族们正端着酒杯闲聊,看见莫沉护着个穿粗布裤子的姑娘进来,眼神里都带着打量。

为首的公爵晃着红酒杯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殿下带回的这位客人,看着倒如同个种地的。”

“她是靠山村的谷种培育师,也是我的妻子。”莫沉把秦时凝护在身后,声音掷地有声,“雪国能在冻土种出谷子,全靠她带来的种子。”

秦时凝往前站了半步,掏出那袋带土的谷苗:“公爵大人要是感兴趣,我可以教您的庄园种这种谷子。”

她顿了顿,故意提高声音,“就是不知道您的地窖,能不能腾出地方放谷种。”

公爵的脸色瞬间变了,手里的酒杯晃了晃,红酒洒在雪白的桌布上,如同道刺目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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